Pilgrimage

Life is a journey. I am on my path exploring myself, the world, and the beauty around me.

情人节一早和Z互道Good morning之后还收到附加的一条Happy Valentine's Day. 我很开心也回复了他。然后我问老公有没有想和往年一样准备晚上cook dinner。很诧异,老公说没有,不过他准备了gift。我说我也准备了gifts。于是我便和老公交换了礼物,也决定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这样我感觉我晚上就可以更flexible一些,尤其是想到Z几天前说的关于我们情人节的打算,以及我们会一起看一部电影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告诉Z我晚上是free的,然后我收到Z的消息说他正在和他妈妈做情人节相关的事情,他们晚上一起做饭、吃饭、聊天。我的第一反应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和妈妈过情人节。因为他在忙所以我决定留着这个疑问等我们线上见面的时候再问。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那边有空。他说9:30pm。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开心,因为他几天前说的是“be it 8pm, 10pm, or 1am”,所以我觉得他一晚上应该都是flexible的;但是等到9:30也没有问题。我便和老公坐在沙发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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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book Airbnb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二月份我和Z见面的时间正好是农历新年附近。我也想着剪头发想了很久,就在除夕那天把留了快两年的长发剪了,长度短到和高中的时候差不多。剪完头发便匆匆忙忙开车去了圣地亚哥。

在Z家外等了Z一会后,他带着他的大包和muffin走了出来。进到我车里,先是给我一个吻,然后看到我的头发说it looks good on you。我们先去了Airbnb看那个小厨房里提供什么,然后商量了菜谱之后去超市买菜。之后我让他先去做晚饭,我去中超接着买些吃的。我们一起做了shepherd's p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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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Z开始这段关系以来,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外,我们每次见面金钱上的大头——hotel费用,还有一些餐馆费用都是我出的。就因为很不幸地,我们第一次见面两周后他就因为union strike而丢了工作;紧接着就是几个月他找工作受挫以及需要动用他savings来支付房租的压力。我内心有很多的不安全感。我越是付出得多,就越是害怕。

去年十一月我的生日Z说他经济上没有办法准备贵重的礼物,但是他知道我看中心意,所以想过给我一个“surprise”。但是我生日当天他说他有很多anxiety,而且礼物还没有准备好,也被白天一些事情给耽误了,想延后一天。我答应了。但是第二天他仍旧没有办法把礼物呈现给我。接着他因为他的personal life的压力以及对这个关系结构的不适让我和他之间也有很多起伏,于是这个生日礼物就一拖再拖。今年一月初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又一次向他问起了这个礼物的事情。他说他之前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好,没有办法坐下来花几个小时去准备;他promise说他要push through tiredness并且过一周把礼物呈现给我。但是他又得了COVID自己发烧了几天,我也没想在他生病的时候push他。接着到了我们上次见面,见面的最后一天我再次问到了这个礼物,他说周五给我。到了周五的最后,也是仍旧没有完成的答案。周五推到了周六,周六晚上他也因为别的事情而把这个礼物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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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新年和Z见面之前,我就知道老公要去科罗拉多开会5天。我问老公从省hotel费用的角度来说,能不能请Z到家里来让我和他见面。老公觉得没问题。我和他沟通的结果是他要求我把床上用品都清洗一遍,不想要Z碰他的香皂,不想要Z用他的电脑。新年和Z见面的时候我把老公的态度告诉了Z,再问他愿不愿意来。Z的态度是愿意的,只是要sort out他工作以及他妈妈的安排。

没想到上一次和Z见面之后他就立即有了covid的征兆,病了几天,直到我老公飞去科罗拉多那天了他还是在发着烧。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和Z在一起多待一阵子的机会不想放弃,于是打电话给Z说我愿意开车去圣地亚哥把他接来。他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offer。我也觉得我好像“疯了”,我对这段感情真的好上心,这种付出的感觉好像只在高中的时候有这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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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和Z见面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订好了这次见面的酒店,也第一次订了一个带有厨房的酒店,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做些吃的。

因为几周前我自己心态的调整,我对这次见面的状态比上一次略有depressed的状态要好。我们在见面前几天讨论了各自能够从家里带的厨具和准备做的菜。我也第一次得知因为Z和他妈妈住在一起,所以基本上厨具都是他妈妈的,而且由于新年的这个周末他妈妈准备接客,所以允许Z带出的厨具比较有限;但是他妈妈让Z带几个hello fresh买的准备好的dish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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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Z见面之后我的焦虑平缓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又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Z在他的life stress和我的这段关系里面情绪时起时伏,而他的情绪也很容易地trigger我的情绪。Z的摇摆不定逐渐让我不得不去面对,假如他最后真的不愿意再继续了,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第一次在感恩节纠结的期间被我自己提出来,那时候面对这个问题有非常剧烈的痛苦。Z,还是老公;monogamous relationship还是polyamorous relationship;我到底要什么,我的选择会失去什么。二选一,或者所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贪心不知足(?)所以不如两个都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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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的那一周我经历了极大的情感冲击,因为Z再一次对我说了很多非常伤我的话。我的头脑里不断重复的都是他说的他觉得他现在不应该有任何relationship。”I should not date anyone right now.” “I cannot get your needs met.” “I don't like this relationship structure.” “Why are you begging me to stay in this relationship?” “I cannot view you as a partner.” “I am not myself. I cannot put in efforts.” “I don't have the energy to think about you and I. I need to focus on myself.”

这些对我冲击非常大的话,加上感恩节期间断断续续的沟通并不顺畅的联系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焦虑。我再一次感到这段关系要结束了。这是在我本以为我们关系在走向一个好的方向的时候的突然爆发。如果还是在关系刚开始的时候,我或许会觉得是还没有足够多的尝试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Z仍旧有这样的表达会让我觉得这好像越来越“真实”了,所以给我带来的冲击是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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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距离上一次和Z有比较大的情绪冲突以至于trigger我的fear让我觉得这段关系要结束了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这相比我们之前的冲突频率减弱了很多。在和Z第三次见面之后,我和老公有了一个周末的trip,我又因为fellowship的原因有一个一个人的trip;就感觉是三个连续的周末经历了我和Z,我和老公,以及我自己。

就如上一篇post里所说,和Z分别的时候我有很多不舍,回到LA以后又有一天的时间完全不能focus,完全需要一天的时间去调整和重新适应我在LA的生活。

我和老公的trip里总有我对Z的惦念。我并没有明显感觉到Z自己说的他感觉到的jealousy,相反我和老公尽管有trip,我仍旧有很多和Z的联系,我也仍旧能够感觉到和Z的connection。只是我注意到我对老公有了guilt。好像是他对我practice polyamory的支持极大地促进了我的guilt。

我的solo trip原本是带着scientific的外壳,但是由于我的研究和绝大多数其他fellow都不同,我感觉聊得也并不太尽兴。我对未来有很多焦虑,我可能想得太多,担心的都是至少三年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和老公还有Z都有了physical distance,这是我在practice polyamory以来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我的焦虑在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得到任何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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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仍旧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他很坦诚地告诉我他目前经济上的难处。而我一直记得老公对我说的,如果我想去见Z,就开车去见他,只是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老公觉得我花钱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没有问题。老公的鼓励给了我很多支持,我不再把是否“fair”看得那么重,而是把我去见Z当作是我的一个“hobby”,我可以从我的personal financial account里面去budget出我自己觉得可以接受的开销,然后就invest在和Z的见面里,不去顾虑我在经济上投入得更多,毕竟现在他确实有难处,而我并不需要也不愿意给他带来更多经济上的负担。我也并不在意我们见面是否一定要有一些昂贵的花费,对我来说,和Z见面做什么都可以很开心,做什么都是去了解他更多的机会;两个人就是只待在hotel里谈话对我来说都是非常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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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任何形式的journaling都进展得非常慢到几乎没有的程度。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近仍旧处于emotionally比较intense的状态,所以很难去给时间关注到自己。另外我现在的生活重心就是在我现在的polyamorous relationship上,这个relationship structure给我很多fear和anxiety。很多时候我会stuck在fear和anxiety里面。坐下来去写、去梳理,是一个需要消耗能量的事情,而且我是真的害怕去面对;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承受,所以我想逃避去写,逃避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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