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见面——我的家

上一次新年和Z见面之前,我就知道老公要去科罗拉多开会5天。我问老公从省hotel费用的角度来说,能不能请Z到家里来让我和他见面。老公觉得没问题。我和他沟通的结果是他要求我把床上用品都清洗一遍,不想要Z碰他的香皂,不想要Z用他的电脑。新年和Z见面的时候我把老公的态度告诉了Z,再问他愿不愿意来。Z的态度是愿意的,只是要sort out他工作以及他妈妈的安排。

没想到上一次和Z见面之后他就立即有了covid的征兆,病了几天,直到我老公飞去科罗拉多那天了他还是在发着烧。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和Z在一起多待一阵子的机会不想放弃,于是打电话给Z说我愿意开车去圣地亚哥把他接来。他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offer。我也觉得我好像“疯了”,我对这段感情真的好上心,这种付出的感觉好像只在高中的时候有这么强烈。

我把家里花了几个小时收拾了一遍,又小心地把我和老公的照片都藏了起来。【因为Z生病的原因,照片的问题我没有找到机会和他聊。我怕照片trigger他的jealousy——之前有一次他看到照片觉得非常uncomfortable。】然后开车快3个小时到了他的家,他的病况似乎变好了很多。从圣地亚哥到洛杉矶,我乏了,后半程是他开到我家的。我家的狗热情地迎接了他。

在我家待的这几天,整体我们都觉得很舒适。我和Z又有了很多可以深聊的机会。

在我分享给他我老公对于和他见面的态度(老公不想和Z见面因为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了,怕见面之后反而引起老公自己可能会有的jealousy)之后;他很惊讶因为之前一直觉得我老公对这个关系结构更ok,而他进行比较觉得不如我老公;而在听说我老公也有对jealousy的担心之后,他评价道,觉得我老公和他可能比他之前想的要更相似一些。我又试探他对这个关系结构的感觉。他说他想像我老公一样更chill。

我告诉他说我把我和老公的照片都移走了,问他对此怎么看。他说这是我和老公的space,把照片移走也不能改变什么;这样做没有必要。然后我又问他,如果没有必要,那他想要我当下就把照片放回去吗,还是等他回圣地亚哥之后再把照片放回去呢。他想了想,说现在就放回去,他想get better at it。于是我把照片都放回了原位。Z看着照片,观察着我老公,问了我些许和老公相关的问题,我都回答了。Z又问我,对他这样的反应有什么想法或感受。我说我特别特别surprise,又有一点点开心,也有一点点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悔。

Z玩switch的时候看到我老公放在桌上的一个老的Nintendo的手柄,他很想用那个手柄。我之前在手柄上没有想过要问老公,在没有没有得到老公的pass的情况下不是很comfortable让Z用老公的手柄。第二天我要老公抽空给我电话,老公很generous地说可以用,还怕手柄的联线不straight forward,还解释了一番怎么接线——其实Z已经自己figure out了。我对老公的generosity也很感激。

我为Z准备了他生日的生日蛋糕和礼物。他和之前一样都很喜欢。

我在这几天的不同时期都不断向他check in他对这个关系的感受。他自己的总结是”I love you. You love me. He loves you. You love him.” 他说他现在对这个关系结构的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尽管他还是说monogamous relationship是他最想要最熟悉的。但是我对我和他的信心更足了,也没有对他说monogamous relationship的时候想太多。】

我问他关于label的问题。【他之前一直对boyfriend/girlfriend的称呼觉得不适应。】他说他遛我的狗的时候碰到陌生人引起对话,别人问到狗,他说是他girlfriend的狗。他感觉这样说起来更自然了一些。我也问他觉得husband和boyfriend在label上对他来说有区别吗。他说是有的,husband感觉更高一级。我点头说我会更倾向于用partner这个label,说我有两个partners,这样不会显得更hierarchical。

我们遛狗的时候他有表达如果他能在我apartment附近租一个1b1b的apartment就很好了。他也表达了以后到我家来接我,可以跟我老公打招呼说hi。我反而告诉他说我老公更内向,也不太想要见面。我觉得Z现在对和我老公接触似乎比我老公要更open一些。我向他问起更多jealousy相关的感受。他说之前一段时间通常当他听到我和老公事情的当下是没有jealous的,但是之后偶尔他的depression kicks in然后他会有很多对他自己的negative thoughts。比如“他们俩很般配,我在做什么,我像一个3rd wheel一样”,比如“我的life一团乱,我不想drag others down”,比如“他比我更好,她更爱他一些”。

我提到了以后我想要和Z有International trips。Z说他想要和我经历更多、不同的经历。我问他他有哪些想做的。他提到了Lake Tahoe,还说到了去东海岸的沙滩。我提醒他说我一直都想要他教我冲浪。

我们也又聊了很多异地的时候沟通的问题。

我们在我apartment待了5天,最后我和Z一起开车去了圣地亚哥,然后我再自己回家。


和Z分开后的第一天我心里是很踏实的,我的状态也让我在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更present。接着的几天仍旧觉得这次见面Z的很多反应都让我难以置信。我好像很难去相信Z就这样慢慢地真的对这个关系结构开始变得更comfortable了。我仍旧可以感受到我自己的fear和anxious attachment在我身上的表现。但是只要我和Z电话连上了线,我心里都会觉得踏实。他开始更主动地找LA的工作了。我和他视频的时候他也会对我老公偶尔发出的声响感到好奇。因为他和我老公都喜欢video games,他也会简单地要我去问我老公关于游戏的问题。老公都回应了我——他知道是Z要问的,他似乎也没有想要怎么去主动和Z联络。视频通话的时候,我看到Z房间里他摆放的我圣诞节送给他的有我们俩照片的phote frame,我也会觉得踏实了些。

我的fear在哪里呢。这个relationship structure对我来说还是有不太适应的地方,financial上怎么处理,如何处理我自己的时间——balance和他们的连接,还有我的各种emotions,和他们接触他们的不同的response给我带来的mirror的效果。等等这些都和传统的一对一关系不同。一对一关系如果搞砸了,可能lose一个人;我会想如果我作为这个V型结构的hinge,如果我搞砸了,我可能会lose两个人哦。我怕我犯错,我怕我upset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然后somehow这些都fall apart。有时候情绪来了,我会感到这个新的关系结构给我带来的无助感,然后哭着(找老公)想要安慰和help。

但是无论怎么样,好像最近这一个月这个关系结构的状态开始变得有些稳定了。老公说我的anxiety情况比之前要好很多。我把几个月前的post翻出来看,那些trigger我的Z对这个关系结构说的话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听到了,以至于再看之前的post里的话开始有些陌生的感觉了,也没有牵动任何pain了。这应该是我brain对现在情况的感受的修正吧。

我爱两个男人,他们也爱我。他们有相似,也有很多很多不同。他们各自bring out我的不同面。他们都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或许我对未来的career焦虑可能会减弱很多。】他们都关心我,只是他们各自表达关心的方式或许不一样。

未来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这个post的结尾或许我可以以积极的态度有一些展望。这个积极的态度是当我写下“他们都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的时候猛然意识到的。我对未来的焦虑会有一定程度是因为对relationship仍旧感到不secure。但是这句他们都支持我的话是我发自内心感受到的,这是可以给我带来secure的感觉的。当我自己更secure的时候,未来各自职业的发展是不会真的成为relationship的阻碍的。如果我相信我们是爱着对方的,就算异地,我们是都会想办法去maintain我们的connection的,这些都会是在选择工作的时候的考虑。当我更secure的时候,我也更能够自由、“无条件”地去支持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事。这个secure,不仅仅是在感情/attachment上的secure,也有financial上security,尤其是如果我想要支持Z重拾学业。Work towards secure attachment或许是我和我的therapist要去更多探讨和体验的吧。

#Pers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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