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lgrimage

ResearchJourney

我感觉书写,group therapy对我的帮助还是非常明显的。每一次把自己剖开,把“需要去感受”的情绪都体会一遍,下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更“松动”了一些。好像自从两周前对老板、对我的childhood痛彻心扉的哀悼,我对老板好像终于在离开他组的五个月的时候,不再放不下了;好像是对我想要的东西有了一点更清晰的了解,就不再是只能模糊地用情绪去触碰而是能够用理性去思考的了。现在想到老板,再对比我现在在的地方,也没有很强的失去的感觉了。我对我的childhood还有家人还是有很多很复杂的情绪,是一种平时只要想到就很想压抑下去,一旦受到触动又会喷涌而出的感觉。所以可能还有很多work要去做。但是整体能够看到心态上改变,尽管可能需要时间,至少这些能说明“我不是救不了的”。

这就让我想去写和面对stress,是自己有一个希望hope,希望某天我也能和它和解。我好像多数情况下写和讨论的是和人接触产生的anxiety,去balance我的需求和别人的需求/感受;这些就足够去overwhelm/occupy我了,所以对stress的讨论并不足够。而自从我到Caltech之后发现,stress这个东西好像真的不是来自于外在。L看起来一点也不push,也非常understanding,给学生很多自主权,所以stress绝对不是来自于她,而是来自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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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Caltech的三个多月了,整体还是没有一种适应的感觉。(什么算是适应了呢?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一种可以没有guilt地去take break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确实仍旧在完成和老板没完成的工作,相当于是两个job;而我自己对这两个job都有一定的(不切实际的)期待。所以整体来说还是算是under stress,只是程度和最后一年在老板组那种完全因人际关系带来的程度不同。

上周和L meet之后,她给我在research上提了几个建议。我在听到她建议的当下有些犹豫可行性,但是我在meeting的当下没有非常solid的arguments去质疑,只有一个intuition;因为我自己没有solid的东西,我就没有提出自己的质疑。但这带来的问题就是我在meeting之后非常unmotivated,一想到她提出的建议我就完全不想去想这个问题;而同时我自己也并没有更好的idea。于是我procrastinate了。不仅是和L的课题,连和老板的课题也做不动;反而在chatGPT的教导下学了很多html, CSS, Javascript,还重新自己写代码把个人网站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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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差不多正式入职Caltech 1.5个月了;这个星期开始感觉终于慢慢接受老板不在的事实了(不再有很强的sadness冲击)。我和老板刚刚有一篇文章接收,还有1篇文章正在处理reviewer回执,还有一个工作的文章准备开始写,还有一篇需要修改再投的小文章。我就在这些和老板的工作里去体会和老板之间的联系,也就有很多soothing effect。尤其是上周我的工作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处理接收的文章和另一篇回复reviewer的内容上,承认没有花太多精力到Caltech的课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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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不能focus在学术工作上,因为只要一想到学术相关的内容就想到老板;而一想到老板就悲伤不能自已,所以完全不能focus。

给老板发了一封侧重我和他还没写的paper的工作的邮件,开头简短的一个自然段其实才是重点。写的时候哭了很久。

I am finally physically settled here. Being at Caltech feels like finally filling a piece of hole in my heart. That changed things, and I am finally free. But I still think of you, especially after realizing that years of research experience with you shaped me a way of thinking about molecular system.

这就是现在的我的状态,我摊开了我的心给你看。我无比欢喜我现在的生活,可我仍旧想念你。只有邮件里可以这样写,因为你不用看到这个哭得很丑很无法自控的我。可即使是邮件,仍旧还有千言万语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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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加州已有两周多,在老公的帮助下把空无一物的apartment一点点添加点缀成了我们都比较满意的样子;于是也就算是逐渐settle了。我喜欢加州,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浓厚的具有diversity的感觉,从不同肤色的人到各式各样的餐馆。这样的diversity多多少少让我这个异乡人不会那么觉得格格不入,也是很subtle的感觉上的区别。

晚上和老公一起看了电影《心灵奇旅—soul》,给我一些沉思的空间。电影里展示了主人公,一个一直热爱jazz,认为jazz是自己的spark的普通人在无比平凡的生活中终于实现他了的梦想—在一个一直仰慕的band里演奏;在实现这个梦之后又让这个主人公去问now what?同时给他对继续重复这样的演奏一种失望的感觉。就是那种习惯着追梦,而追到梦了之后的不知所措。这也让我想到本科的时候上海的姨父曾对我说的“不要一昧追逐梦想而忽略了沿途的风景”。我是不是也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在goal的驱使下一直走一直追而没有去“enjoy”呢?那个spark到底是什么呢?

到加州后我整体的感觉是我更放松了一些,不知道是加州还是Caltech还是别的什么,给了我一种calming effect。或许是我过去一直在“追”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在领域的所有track,track A, B, C都有通过的投稿,发表既有理论也有实验工作的文章,拿到Caltech的offer,自己申到了fellowship—好像我内心的很多“匮乏”都得到了补充,我就没有之前的那种为了去追这些goal而有的焦虑。相反我的mind可以更自由,自由地选择去关注学术的内容,或者非学术的内容。我有种我在尽情地投入到我的生活里的感觉,把学术和非学术在没有pressure的状态下融入到一起;我总觉得这种状态是最理想的。而因为没有goal的自由,我觉得我能活在当下。

电影里面或许没有继续阐述的是,主人公在领悟了之后是以怎样的方式去生活。他又会不会后悔之前的人生。老公有个观点很对,如果没有之前那样的人生,也不会有对活在当下的领悟。我疑虑过,到底什么是spark。想来或许Jazz确实是他的spark,只是他对生活的态度会不同;或许他会更加明白享受当下而去enjoy他日后重复的演奏经历,或许他会逐渐产生一个新的goal,又或许。。。或许我只是在看了这个电影之后对spark是什么产生一丝怀疑,而结合我自己会想,到了Caltech,now what?是一种自然的在追到自己想要的,多巴胺到顶峰然后开始退却之后的拷问。但是这并不代表吸引自己或者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是那个s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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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herapy group里bring up了很多次和老板之间的纠缠,几周前在group里我叙述了一番之后therapist总结向我确认There is something that draws you in (to your advisor)? 我说是的。到底是什么draw me in,当时我没能articulate,现在我有一个更clear的idea了。其中一个因素是是m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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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interview的slides的时候内心是有很多焦虑的,特地把8年前的日志找了出来,回想了一番曾经的情景,想从过去汲取力量。力量没有怎么汲取到,因为毕竟申请graduate school的我和我现在的research level完全不同了,但是我找了一个很好的我的presentation的切入点—-我的背景:是因为2012年本科我的科研经历让我一步一步喜欢上这个领域、认识了Caltech、以至于后来找到了老板和有了我选择的PhD第一个课题。于是准备presentation的过程也是对过去这些年的回顾,把research story串起来讲一个和我自己personal也有关系的故事是一个非常享受的过程。去Caltech之前在组里给了一个practice talk,老板和其他人也很喜欢这样的故事。

这篇post和8年前一样,也是一篇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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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有种要blow up的感觉;如果不把这些思绪从脑袋里抽出来放到我的冥想盆里,完全不能静下心做任何事。C说我有这么多emotion,是一种“活着”的感觉;downside就是有时候不能handle这些emotion。🤷🏻‍♀️或许我就要接受这就是我,从小我就是这样。


之前联系的Caltech教授L邮件告诉我她的funding情况改变了,她可以support我,不过她还是想要我暑假先去Caltech visit一下,给个talk,讨论些research,同时和她课题组的学生social一下。我很开心爽快地答应了。虽然还没有正式offer,但是就算是把这当作一个interview我也很满足了。

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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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加州理工的教授愿意收我做博后的瞬间,我内心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加州理工对于我,是一个神圣而特殊的存在。是那里的几个教授,在我刚刚接触科研没多久的时候,让我作为一个本科生感受到了一种科研探讨备受尊重的感觉,这和国内层层复杂的等级制度截然不同。我的本科仅仅只是国内985,世界排名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样一个“卑微”的我,被给予了去加州理工面试的机会。那时候的我,充满了热情、激情、理想、志向、抱负还有信心。于是自那以后每一次去加州理工,我都可以再一次感受到我大四的时候的状态,青春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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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又经历了一次比较大的情绪起伏。起因是因为为一个book chapter做review,然后突然不知怎地联想起6年前qualifying exam的时候A课题组一个学生给我写的draft的评论,还有一些邮件讨论。于是我到邮箱里挖出了6年前的邮件,重新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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