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lgrimage

梦里是初中的家里。

外婆和外公好像是要庆祝退休之类的大型活动，外婆和她的同事们一起出去旅游了；外公没有去旅游但是待在家里写作。

我已经不记得因为什么我爸又吼我了。

这几天都不能focus在学术工作上，因为只要一想到学术相关的内容就想到老板；而一想到老板就悲伤不能自已，所以完全不能focus。

给老板发了一封侧重我和他还没写的paper的工作的邮件，开头简短的一个自然段其实才是重点。写的时候哭了很久。

I am finally physically settled here. Being at Caltech feels like finally filling a piece of hole in my heart. That changed things, and I am finally free. But I still think of you, especially after realizing that years of research experience with you shaped me a way of thinking about molecular system.

这就是现在的我的状态，我摊开了我的心给你看。我无比欢喜我现在的生活，可我仍旧想念你。只有邮件里可以这样写，因为你不用看到这个哭得很丑很无法自控的我。可即使是邮件，仍旧还有千言万语在心里。

这几天开始，每天都会想到老板。自从离开他的课题组，没有那些trigger我insecurity的事情之后，我只要想开始走上正轨做些科研的事情，我就不可控制地想到老板。我发现在我心里是真的觉得我和老板是在一些科研内容上有共鸣的。看到一些感兴趣的文章，我还是第一时间会想到老板。我和L才刚刚开始这个新的mentorship的relationship，我还不适应她想来她也不了解我。而这份学术兴趣上的“了解”，我能感到我和老板之间的connection。所以我想念他，只要一开始思考就会想到他，而这份思念常常超过对他的那份愤怒。

搬到加州已有两周多，在老公的帮助下把空无一物的apartment一点点添加点缀成了我们都比较满意的样子；于是也就算是逐渐settle了。我喜欢加州，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浓厚的具有diversity的感觉，从不同肤色的人到各式各样的餐馆。这样的diversity多多少少让我这个异乡人不会那么觉得格格不入，也是很subtle的感觉上的区别。

晚上和老公一起看了电影《心灵奇旅—soul》，给我一些沉思的空间。电影里展示了主人公，一个一直热爱jazz，认为jazz是自己的spark的普通人在无比平凡的生活中终于实现他了的梦想—在一个一直仰慕的band里演奏；在实现这个梦之后又让这个主人公去问now what？同时给他对继续重复这样的演奏一种失望的感觉。就是那种习惯着追梦，而追到梦了之后的不知所措。这也让我想到本科的时候上海的姨父曾对我说的“不要一昧追逐梦想而忽略了沿途的风景”。我是不是也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在goal的驱使下一直走一直追而没有去“enjoy”呢？那个spark到底是什么呢？

到加州后我整体的感觉是我更放松了一些，不知道是加州还是Caltech还是别的什么，给了我一种calming effect。或许是我过去一直在“追”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在领域的所有track，track A, B, C都有通过的投稿，发表既有理论也有实验工作的文章，拿到Caltech的offer，自己申到了fellowship—好像我内心的很多“匮乏”都得到了补充，我就没有之前的那种为了去追这些goal而有的焦虑。相反我的mind可以更自由，自由地选择去关注学术的内容，或者非学术的内容。我有种我在尽情地投入到我的生活里的感觉，把学术和非学术在没有pressure的状态下融入到一起；我总觉得这种状态是最理想的。而因为没有goal的自由，我觉得我能活在当下。

电影里面或许没有继续阐述的是，主人公在领悟了之后是以怎样的方式去生活。他又会不会后悔之前的人生。老公有个观点很对，如果没有之前那样的人生，也不会有对活在当下的领悟。我疑虑过，到底什么是spark。想来或许Jazz确实是他的spark，只是他对生活的态度会不同；或许他会更加明白享受当下而去enjoy他日后重复的演奏经历，或许他会逐渐产生一个新的goal，又或许。。。或许我只是在看了这个电影之后对spark是什么产生一丝怀疑，而结合我自己会想，到了Caltech，now what？是一种自然的在追到自己想要的，多巴胺到顶峰然后开始退却之后的拷问。但是这并不代表吸引自己或者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是那个spark。

这个梦发生在一个教室里面，我坐在教室靠墙最左边的那一列，X坐在我正前面。X总是回过头来找我讲话，笑着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在一节自习课上，我桌上放着语文作业，X又回过了头。旁边的同学小声起哄说X一定是喜欢我。而X接着他们的话大方承认了。我内心充满了惊讶、不敢相信还有羞涩，只说着，你乱说什么呢，你开什么玩笑呢。

昨天晚上原本在做research计划，手机提示收到Google doc修改的提醒。这是和我们领域一个community driven的textbook project相关，我是其中的一个编辑，把控textbook的内容和质量。其中一个小章节是一个Caltech的本科生写的，我觉得那个章节的结构需要修改—很多我不太喜欢的presentation都是一开始就奔进技术细节，但是没有花足够多的篇幅给motivation；那个本科生写的章节也是这样的问题。所以我写了我建议的结构，提议把motivation相关的内容写在章节开头，先说为什么和重要性，再说怎么做。我收到的修改提醒里面有一些她采纳了我的建议的提醒，也有一些她的push back。而她的push back只是简单地说”I like ...“而没有一个“实质”的理由。

Years of therapy really helped, as I started to get in touch with my feelings more and had more insights about myself. It feels like doing a puzzle and I am trying to put the pieces together. I enjoy getting those Eureka moments when I understand more about myself—those moments of being seen by myself gave me comfort, feelings of closeness and authenticity.

周三下午和老板有一对一meeting, 我提醒老板paper review两周后due，并让他看了我写的针对reviewer要求的证明草稿。花了一个小时的时候去读和改那部分的证明。以往可能我会觉得效率低下，但是我注意到因为这部分的内容是我特别想要加强的，所以老板的input对我来说是非常valuable的，于是我还算是很enjoy这个过程。【所以我注意到我对老板风格的反应，是和我自身状态很有关系的。This non-annoyance is interesting, because this could mean that how I felt about him is really related to my desire and my needs. So it could be completely fine if he is just being himself and he can get along with other students. While maybe it could just be me that my personality does not match his style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I saw no way to admit it when I was younger. Really. If I agreed with this personality mismatch, how could I talked myself through and survived these years.】

I dreamt about getting birthday presents and notes from people. They mostly came from two groups, colleagues and high school classmates. For colleagues, I remember that D sent me a box of board game or something. For high school classmates, I vaguely remember TF seems to have written something, although we are not quite familiar with each other at all—And of course the notes are at very superficial level.

早上做的梦好像和以往的梦的vibe不太一样。

这个梦开始于外公送我去学校，我们各自骑着自行车，需要骑30分钟才能到学校。穿过航空路立交桥下面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初中数学老师。他正带着他儿子也在过马路。外公和数学老师开始了一段简单的对话。符合外公性格的是，他开始告诉数学老师我最近的一次大考考得多么好，数学考得怎么样，语文考得怎么样，等等。数学老师听了当然是欣慰的。我则在一旁想和他儿子建立connection却无方。初中的班长这时候也从那里经过，她也想逗他儿子。不久外公和数学老师聊完，我们就继续上路了，（初中的班长没有再出现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