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挣扎
和Z见面之后的那天，我睡了个好觉，这一个月以来为了理解和Z的关系同时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焦虑。那晚觉得这种焦虑感在和他见面之后减少了许多。
我想要继续和他像我们还没见面以前那样，但是我突然隐隐有种感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自己多虑了，总觉得他好像变得有些疏远，不再像之前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很多的attention。我消息问他几个来回，他告诉我说他需要一些他自己的时间去process和我见面的感受；同时他的text message又让我再次感觉到了他的不确定。我仍旧鼓励他去多和我沟通他的感受，他只是说他需要自己去process。在终于和他有了语音联系之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觉得我对于他的特殊性，他也说了他爱我，但是我始终没能理解他stuck在了哪里。
在我们没有沟通清楚之前，我总对我和他的联系好像不如之前而非常不安。每天没有他的消息的时候我都是焦虑的。
而在我们分开之后的第二天傍晚，他给我发来了这样的消息： “I am so absolutely mentally stuck between wanting to tell you that I love you and not wanting to try and make this work because my end goal just cannot be met in a realistic way, this is why I'm so distant about giving you an answer.
You're absolutely amazing, wonderful, and everything I'm looking for in a partner, but at the end of the day you're spoken for in my eyes and I just cannot see myself accepting an open relationship type of situation.
I can absolutely see myself trying really hard to make it work, but I just don't know if I could accept it. I would not be able to handle anything being spoken of about your husband, I just can't.”
这就像是一个扔给我的炸弹。我们对这段关系一点讨论的机会都没有，其实真的open relationship还并没有开始。而他完全没有和我做真正的沟通，就直接想要退出，让我完全无法接受。而我对be spoken for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完全理解。我只知道这样一个拒绝的结果对我是重磅一击。我在办公室看着他的消息就开始哭，然后跟老公短信简述了这个消息。老公问我什么感受。我说crying。老公便到我办公室来，我抱着老公在他肩头呜咽。我说我开放了我们的婚姻就是为了他，我真的觉得heartbroken。
半小时后我稍微冷静了一些，发给他消息说，他不能只用text给我communicate这些，他需要跟我有对话。然后我立即打了电话过去，整个通话花了4个小时。
对话开始要他解释他发的消息的时候，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说他可以打字打出来，但是和我用语音去说，他没想到会这么难。我说我不理解，也不接受。我说如果他是爱我的，我没有办法理解；唯一一个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的可能是他去伤害我，去告诉我，他不那么爱我。他听了我说的话明显有些frustrated，说他不敢相信我竟然要他说他不那么爱我。既然如此，我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爱我的，可是如果他是爱我的，为什么要放弃？！
具体其他内容我不太记得了。他说他去找了他践行8年polyamory的朋友，他朋友在听说他对open relationship的看法和态度之后说觉得他不适合open relationship；说open relationship并不适合每个人，而且很多人也可以把monogamous relationship经营得很好。然后我再问他为什么觉得open relationship不适合他。他说他想要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只爱他一个。我对他说的话给了一些不太wise的评论。而我能够拿出table的只有我和老公对open relationship的态度。他问我有多么serious。我说我们还没开始，我没有办法想太多，但是我有一些非常vague的展望；然后我说了一些我的展望。我也不记得这个conversation最后是怎么发展的，也不记得是不是我说了什么或者address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了。电话挂断的时候，我感受的状态是我们是开心的。
但是我开始对他的行为和态度更敏感，我的焦虑更严重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不会再给我发个消息过来说他不准备继续了。我告诉了他我的焦虑。他说他在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确实是会更安静一些，以后他会尝试更好地跟我communicate这些。
接着的三、四天我虽然仍旧被焦虑感包围，但是我们有接触的时候还算是甜美。尤其是一些夜晚我分享给了他我一直有的焦虑的背景，我们还接着周末见面没有聊完的他的过去又聊了一些他的其他过去。同时他也同意给我们的关系一个标签boyfriend/girlfriend了，所以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我的焦虑的感觉却在白天没有办法停止。这种我需要去不断去reach out to him to get attention的感觉不断让我回想起十多年前和前男友刚开始感情的时候。那时候前男友觉得他不能习惯脱单的感觉，更习惯独立，于是拒绝和我上课坐一起、拒绝我们一起去自习。那段时候我的感受就是两个人刚刚开始关系，前任就pull away了。为了让前任习惯两个人一起的感觉，我们为此纠结了半年，那半年的时间充满了各种争执、争吵和我不知如何继续的痛苦。而我认为Z在我们见面之后也pull away了，这极大地trigger了我的insecurity，于是我的焦虑就很难控制了。
接着在某天我们聊天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他觉得我们claim boyfriend/girlfriend too early。听到那句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panicked，加上我这一个星期的焦虑，我觉得他要说的就是他又想放弃了。我们那时候都特别困了，我整个insecurity、焦虑、恐惧被trigger了，但是同时我还是想要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他问我，我老公是不是真的ok这样的关系。我说是的。我听出来他似乎还是有顾虑。于是我便说我可以和老公沟通，看能不能让他们两个有个conversation。很晚了所以我们就结束了对话。
只是那句“claim boyfriend/girlfriend too early”始终在我脑海里，我们的对话里我address了他的顾虑，但是我自己的情绪可能我在当时并没有关注到/被压抑。而这些情绪在白天都变成了焦虑向我涌来。
我想和他去有更多沟通但是因为他需要take care of his mother，所以我们没有找到机会去聊。我就只能把我焦虑的感觉以及和前任关系对我的影响写在text里发给他。我写的时候文字应该是带有很多fear和想去保护自己的。
我的焦虑、我的反应，加上他最近需要处理的他母亲的问题，还有他工作的压力让我们的沟通从这个点开始直线下降。虽然我们仍旧还是在尝试晚上有late night phone call，但是因为我的insecurity被trigger了而没有被address，接着因为我说的话又trigger了他的insecurity，因为insecurity这个东西可能走得很深，不太容易去表达明白，结果是我们彼此都对这段关系感到非常不安。尽管如此我们仍旧在尝试去沟通。他第一次向我坦白了他内心的fear：因为他过去的比较糟糕的relationship经历，他现在in general对date其他人有畏惧；同时他也怕这个新的relationship结构产生的不确定性；怕被比较；怕make mistake；然后同时他工作的地方闹strike，产生的结果可能对他的工作很不利，他也fear这个情况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对这个向我展示vulnerablity的他只有更多爱。
这让我对他的情况有了更多理解，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去提供support；只能在亚马逊上面买了些小礼物寄给他。可能一方面是我想去提供support，另一方面也是我仍旧想要更多他的attention。
但是我感觉到的仍旧是他没有主动联系我，而是让晚上的时间有大片大片的空白，我总觉得这和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太不一样了；我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时候那样了。因为他这种pulling away的感觉，我在anxiety的驱使下开始去chase。而我的chase让我们之间的互动非常明显都是我主动initiate的，我的主动更加促进了我的不安全感。
直到某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在discord联系他没有回音的情况下，我直接拨打了他的手机号。他才告诉说我在游戏中。我很upset，也告诉了他我在那个当下非常upset。他便立即回播了电话过来。我们终于又有了对话。
他说他最近的生活非常stressful，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out of control，而目前只有那个游戏是他能够control的。我们终于对那句“claim boyfriend/girlfriend too early”有了更多讨论。他那样说的主要顾虑就是ethics，而他只有亲自听我老公说了我老公的看法之后才能觉得ok；他那样说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想要放弃。他问我是不是不能理解他有时候是需要一些alone time的空间的。我整个人都在不安全感的焦虑中，所有他的alone time对我来说就是他要结束关系的信号，所以我不能接受。他接着又问我要feedback，问我觉得他作为partner是怎么样的，有什么好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提升的地方。我从好的地方开始，但是一时on top of my head我不能说全，他便要我take time给他一个有quality的答案；所以我就skip了好的地方，从我的感受出发说了他的行为（最近的沟通困难）给我带来的焦虑。我不记得他的response是怎么样的了。
接着我们又有一个communication breakdown，我在焦虑之下很诚实但是也直接地把我的情绪描述给了他，没有任何sugar coat，他没有回复。
他的不回复消息让我觉得特别特别崩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候我和老公还有课题组有一次聚餐，我和老公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我和老公有了些简单的对话。老公给了些评论说觉得我和Z现在太focus在给关系进行定义上面了，如果不去管怎么定义关系，而只是enjoy在两个人的相处里面，会更没有压力一些。然后在谈论其他话题的某个瞬间，我突然想到了Z，想到Z说的他fear of relationship。我隐隐觉得这个让我觉得沟通困难的他并不是真的他，只是他在重新开始relationship之后我们开始走得更近了之后的反应；而他和我之前的美好的那个他才是可以出现的真正的他。而我希望我能够通过我自己bring back那个美好的他。所以我重新给Z发消息说“You are worth waiting for”. 一反前面很多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他过了没多久回复了我“Why???? All I've done lately is just be indecisive and silent??? Why is that worth waiting for??” 我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想要reassurance的回复。所以我回家后写了一条很长的很positive的答案给他。
接着我们又有了3个小时的谈话，也是我发起的。这个谈话里的他似乎对他最近的life stress有了更大的情绪容量。
这个谈话的开始就是他奠定的基调，他告诉我他最近想了很多，觉得他的end goal（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只爱他一个）在这个relationship结构里面不能实现。他说他觉得可能我们可以有short-term的relationship，但是他不觉得我们能发展任何long-term的relationship。我一听他的开场白就是熟悉的想要放弃的语调，我自然是不愿意也不满足于一个short-term的relationship的。我整个头脑一片空白。他说如果我们继续，他可以预见，他自己会成为这个关系里面的problem，然后我会对他有resentment，我老公也会对他有resentment，他也不会开心。我仍旧不接受。我拒绝接受。面对这个不愿意放手的我，Z不得不说，我爱你，但我不够爱你到去尝试open relationship 。我只是一遍一遍地说I don't accept it. 而Z只是说I am sorry. 我仍旧不接受。他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有这个对话之后就关掉discord然后去process sadness，但是没有想到我这么stubborn。我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只有一遍一遍地重复那一句话，甚至是把手里的毛绒熊往摄像头上扔。我不接受，我说我们还没有怎么尝试，还都没有开始open relationship的沟通，为什么就不能去试一试。我把所有我的尝试都亮了出来，我告诉他我确实现在是polyamory的小白，但是我一直在听podcast也买了书一直在学习；我最近找了一个therapist，而意外发现她是有non traditional relatioship结构经验的，如果我们以后在polyamory的实践上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drag他和我去进行therapy session。Z说我的执着让他联想起他自己在过去relationship的样子。【我们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但是我对这个对话的记忆也被阻断掉了很多。】【在他对我说他的想法的时候，我也联想起了高二被lzx拒绝的那个晚上。我联想起高中的时候，我曾经抱着极大的希望觉得如果我对lzx好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但是他的性取向是不可能变的；而这好像就是我现在，我抱着极大的希望觉得如果我对Z好的话，总有一天他会从执着monogamous变成接受我polyamorous的。这种对高中lzx的联想也带给我了更多痛苦和想要屏蔽掉痛苦的numb的感觉。】
然后我们聊到我发给他的消息。他提到我发的消息“You are worth waiting for”，他问我我会愿意等多久。我问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直觉告诉我他是想要把我当备胎了。他说他知道这对我不太fair，但还是想问看我怎么说。而我觉得我不能接受被人当作备胎，所以就没有回答他。
我发给他的消息里面也有这样一句话被他提了出来“Your indecisiveness and silence could be you isolating yourself from any possible future hurt.”然后他说了我们最近的沟通里哪些地方让他觉得特别hurt。也是从这个对话里面我得知我们最近的这段时间两个人的沟通压力contribute了这晚的对话。其实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早上4点我们都有些困了，在我的坚持不懈之下，他说给他时间让他再想想吧。我说好的。
好像还有希望，可是我又隐隐觉得没有希望了。我躺在床上睡了一两个小时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空白了一晚上的头脑终于能够感受到一些情绪了，是sadness，是开始去真的去想他可能不会想和我继续的可能性了。我开始感到一些痛苦的感觉了。因为痛得太真切，只能去和朋友分享想寻求一些分担。而朋友们一致劝退。一想到要退，就更痛了。痛了之后又是empty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好像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我不能接受也不愿相信这最近的两个月就成了一场梦。
早上老公躺在床上还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就跟他说了大概。老公说我在和Z“开始”之前我是很开心的，那时候我还把他当成close friend，所以不然就做朋友呢。我说我不想仅仅只做朋友，如果我还想kiss him和have sex with him呢。老公说那就friends with benefits。
在我自己重新静下来思考的时候，我回想起这两个星期自从和Z分别后，开始和Z的long distance的尝试，这种long distance的感觉给我带来了很多和前任的记忆。当Z没有回复我的消息的时候，等待的焦虑带给我最熟悉的感觉就是十多年前和前任的相处。还有我这段时间大量的主动reach out，我的主动除了也让我联想起前任之外，还有高中的lzx；这些过去的记忆都带着很多我的伤痕。我也想到我和前任在一起的最后一年，那是他劈腿和欺骗而我选择原谅之后的一年，我逐渐淡出了对关系的付出，而那时候前任才意识到我的好，因而开始非常主动地reach out，但已经太迟了，最终我向前任提出了分手；我觉得我就好像是那个在主动的前任，而Z就像是那时候淡淡的我，这样一代入，我就觉得我注定会受伤害，所以我焦虑害怕不安全。所有的这些我过去的baggage我都带入了这段时间和Z的交往里。Fear of loss。尽管也确实有他life stress的背景因素，但我很可能是over react了的。
我只要把这段关系和前任有一点点的联系就会想到我和前任的艰难，我受到的伤害，还有很多对前任的愤怒的情绪。我在手机和网络上的很多途径里想去重新看我和前任经历过了什么，想去看我和前任的关系到底是不是一个和Z关系的好的对比。而我在找到的零星的没有删掉的聊天记录里看到那个好多年前的我，那些聊天记录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看到的都是我和前任之间的矛盾，而我在那些矛盾的处理上，其实也做得很不好。我才能够去理解我对前任的情绪，我对前任的愤怒，是一种力量，让我去justify我和前任的过去都是前任的问题，而我就能够去回避面对，其实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一直不愿意去承认的是，在和前任的所有艰难磨合中，我也有成长，我也有对“爱”有更深的理解。
我和Z的接触，让我把和前任的baggage引了出来，也正是借此机会，我意料之外对和前任的过去产生了一些和解。这些和解，又似乎让我对Z的焦虑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松动。
我想着老公说的话，也想着所有其他朋友对我说的；我也告诉了老公其他人劝退的观点。老公知道我和Z发展的过程，他并没有劝退，而是继续坚持他的观点，说我们目前就是纠结在了label上面。我则问老公为什么他不和其他人一样劝退呢？老公说因为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从和老公的对话里汲取了很多能量。
我想到我自己的fear of losing him，这种会失去的感觉，是不是也是一个monogamous mindset的产物。如果像老公说的，friends with benefits不也很好吗，而且就算只是像我们之前的朋友那样，我确实已经很开心了不是吗。就算Z觉得从我这里看不到他end goal的可能，但是只要我们能够做close friends，而没有浪漫关系，只要我们还能有emotional connection退而求其次做close friends我也会很满足的。那如果是这样，我的fear of loss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就算他在我这里看不到end goal，我们还是有一直做很好的朋友的；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他拒绝走进open relationship而失去他。
于是我再重新掂量Z在我心里的分量。我回顾了三年前我们一起raid的时候我对他的好感，那个记忆也map了当时我不够assertive而一直在寻求自我成长的背景，somehow就是因为Z三年前帮助我打开了自己让我无法割舍掉那段回忆。而今年我们重新connect，又是因为他的kindness和warmth，一次又一次治愈了我。就因为他对我的巨大影响（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因为和他的接触让我对我和老公的关系的重新思考，我和老公的关系自从开放关系之后有了很大的进展和向更好方向的改变），我对他是充满了感恩的。我是重感情的人，对于一个给我带来这么多正向影响的人，去爱他也是我回馈的方式。而我对他越来越多的了解，看到了更多的他，从他过去的人生经历（家庭背景、感情经历）里塑造出的这个善良诚实的他，我“看见”了他，也深深地爱着他。
爱是什么。爱不是占有，爱是给予，爱是希望对方开心幸福。
我想起了高中的lzx。我爱了他两年，付出了两年，他给了我一个mark以至于我后来喜欢的人老公、老板，身上都曾经多多少少出现过lzx的影子。我被lzx深深伤害过。但是我现在和lzx呢？我们之间因为高中那两年的亲密积累了信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是可以讨论任何事情的朋友。我后悔我高中的付出吗？除了最后他拒绝我的处理方式给我带来的伤害，在那之外，我高中受lzx的影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而我对lzx现在呢？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是一个我可以二话不说就借钱给他的朋友，是一个如果他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可能帮助的朋友。他于我呢？我被前任劈腿欺骗的时候，他是那个check in with me的人。如果没有当年因为我爱他而让我们形成的bond，我或许不会有这个这么深刻的朋友。我仍旧爱lzx，只是这是“另外一种爱”吧。
这样去看，我的爱是不是生生不息呢。而我对Z，是不是也是这样爱的呢；就像我当初对lzx，那样的奋不顾身。
确实我和很多不同的朋友都有了对话，确实除了老公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劝退的，我也受了很多劝退思想的影响。但是到最后，从这些劝退的言语中，我才能更坚定地看到我自己的“进”。
我给Z发了这样的消息：Do you remember you said that you won't leave to me? At that time I didn't believe it because I got hurt from promises from past relationships. But now I feel like I want to say this to you, I will always love you.
Z的回复是“Nobody has ever told me that they will always love me, this is an entirely new feeling to me.”
他的回复也再一次让我想起了当他对我说I will not leave you, I promise的那天我的感受。就像我们俩互换了位置。我再次感到我和他之间的联结。于是我发自内心地说“you know, I really think we are a good match. I think we are perfect together.” 接着我又加上“If you want, I can read my journal to you. The recent ones I hid and didn't let you read.”
这天晚上我们又一次有了voice chat，从我的journal开始，正是这篇post。我的journal似乎重新给我们的对话开了一扇门，也似乎是减弱了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有的tesion。他从这个journal里更多地了解了我对他的感受。
接着我提起他昨晚根据“You are worth waiting for”的消息而产生的问题问我我愿意等多久。我之前因为觉得被当作备胎而感到upset，但是我不再这样觉得了。我感受到我是爱他的，而我爱他会希望他获得他想要的幸福。所以我说这个答案是forever。如果他想要去找monogamous的partner, go ahead，而我会一直open the door for him。他震惊了。他说我昨天晚上完全不是这样的状态。确实。我解释了，也为我之前没有理解他的感受的行为道歉了。他又问如果他去找monogamous relationship了，我会爱上别人吗。我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我是一个重感情且很slow的人，除非我遇到一个人且和那个人有类似和Z一样深度的联结，which我觉得可能性并不大，否则我觉得我不会爱上别人。他又问我为什么要等他。我说我是为了他才open marriage，我不是为了去seek out more relationships，而是要在当love来临的时候能够用自由开放的状态去迎接它。他整个反应都是惊讶的，而他的状态明显比昨晚要松动很多。
最后我把话题转向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我们关系的走向。这是由老公的想法而启发的。我说当我告诉他我开放婚姻邀请他加入的那天，是并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的；那天我也问过他，如果他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关系会怎么样；所以不如就在现在来看看这个问题，我们的关系要怎么走（不用名词去定义关系，而是具体一些讨论）。Z说他原以为他拒绝了之后我们连朋友都不再是，没想到我还会给他这个可能。他说如果我们还能够做朋友自然是最好的了。停顿了一阵他问，我们还能够有physical的接触吗？我说of course。他给了我一个词，special friend with benefits。我在心里暗暗地笑，因为这和老公提到的点子竟然这么吻合。然后我也告诉了他我希望的我们的关系走向，最基础的是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保持emotional connection，做close friends。如果他愿意，我还希望我们能够kiss和have sex。所以我的愿景和他的愿景其实不谋而合。然后我又问，假如他想要monogamous relationship而去有别的dates或者是他和别人get married，我们的关系会怎么变化。他说如果他date别人，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physical的联系。我问emotional connection呢？他说emotional connection还会在。我就完全松了口气了，说I am very ok with this. 他问能不能不用boyfriend或者girlfriend的称呼。我说我只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在乎这些定义。不过我还是问了他为什么。他说他感觉bf/gf的称呼从ethics上总感觉不对。把话说开之后，我感慨，我觉得好像我们之间变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他自己说到，觉得他好像是太focus在对关系的定义上了。我笑了。他也笑我，you get what you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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