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therapy experience

自从告别了待了两年的therapy group和一个我非常喜欢的therapist,我在加州就一直在重新寻觅therapist和therapy group的过程。之前的therapist给我了好几个名字的推荐帮助我寻找。

我的第一次尝试是一个男性咨询师,他似乎有很好的advertisement,因为他自己有开很多讲座,应该在业内也比较有名。七月份左右的时候和他有第一个session,那时候的我因为正经历了巨大的内心变化,所以对他讲了我的过去/童年,从中国到美国的经历,还有那时候对我自己的认识。第一个session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在session快结束的时候他了我这样的评价:You are very driven. When you know what you want, you will get it.

接着我们又进行了第二个session。 在那个session里我更多讨论了我当时还在非常初期的开放关系,我告诉了他我和Z之间刚刚开始的感情,同时我也表露出了自己刚刚从monogamous relationship到一个open relationship对自己的探索和困惑,以及对我和我老公的关系的困惑。然而这个咨询师又开始了他的评价,他说You are having an emotional affair. 我听到emotional affair这个词立即感到了不适。我明明对我老公是没有任何欺瞒的,而且我的行为(和Z一起)都是在和老公有讨论之后才决定pursue的。这个emotional affair的词好像是在道德上对我进行了judge。然后这个therapist又对我表示的困惑给出建议和评价,说一般couple决定开放关系都是有半年或以上的讨论的【我觉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决定开放关系是没有和老公进行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仅仅只是为了pursue一个emotional affair】。他还问我有没有对开放关系进行了解。我说我在网上读了很多文章,以及也有听podcast,podcast里还推荐了一些书。然后他问我是哪些书,并且他给报给了我两个书名。【我觉得他是在我提建议,可以美其名曰therapeutic advice。但是这种方式和我之前的therapist完全不同,我之前的therapist完全就是问题导向,向我提问,向我的feeling提问,根据我的feeling去explore;而完全不是这样直接去给建议。而我只是去向他表了我的困惑,明明我的困惑可以作为去探索的种子,这个therapist却是直接给了他的评价和建议。我不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男咨询师,同时又表现得非常自信的缘故,我并没有表露出我的不适。

在我继续向他谈到我对Z的感觉之后,他了解到我和Z是刚刚开始。然后他评价说我和Z目前在一个euphoric的感情阶段,Z给了我很多很多的attention。他问我Do you know this feeling can fade?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的问题trigger了我很多很多的fear。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他,我可能当时就freeze了。然后我告诉了他他说的话给我带来了fear,我说我不想这个失去我和Z之间的feeling。而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我微笑,没有任何response。

我们也聊到了我和我老板的关系。我告诉了他我对老板的感情,和我因为对老板的感情而赋予了很多做科研的意义。现在感觉对老板极度失望,同时也不再觉得能够在research field里找到那种家的感觉,所以失去了对把科研作为终身career的drive。他听了这些之后开始问我知不知道这个词transference。我当然是知道的,我甚至是在选择男性咨询师的时候就有种期待,如果我能够对咨询师发生移情,可能我的根源问题能够在咨询师的帮助下得到解决。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和这个咨询师有了这两个session的交谈我就已经把他当成一个father figure了。而他的说法是,他觉得我极度缺爱,可能已经对他有移情;他之前觉得我有两年的group therapy经验,重新加入一个group可能不成问题;现在了解了我的更多情况之后,觉得可能我在group里会有不能得到满足的对他的需求,所以他觉得我需要同时找一个individual therapist去有更多support。然后我在谈论了和老板见面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开始为我老板defend;我感到了anger,然后argue back。

所有的这些在这个咨询结束之后对我的mental health都是非常大的disturbance。我原本在咨询前只是有一些对我自己生活的困惑,咨询后是很多的fear还有anger。我把这个经历几乎同时分享给了老公和Z,第一次感受到同时得到两个人的emotional support的感觉。这个stupid therapist说的这一番话反而在那时让我和Z之间有了更亲密的对话。我就决定不再和这个therapist继续了(现在看来他一个session charge 250刀简直是浪费我的钱)。


我告诉了我之前的therapist这个人没有work out,她又给我找了另外的一些推荐。我便辗转又找了一个咨询师做group therapy。在还没有和她见面的时候看她的网站,惊讶地发现她有non-traditional relationship structure的经验。就因为这一点,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得到emotional affair这种judgement了。

在新的group therapy开始之前和这个咨询师有了4次individual session。她确实是有polyamorous relationship的knowledge的。在我重新向她表露了我自己的困惑的时候,她会告诉我一些她的看法,让我再把我有一些monogamous的thoughts给梳理了一下。但是同时,不知道是因为我自己对polyamory的knowledge不自信还是什么原因,我会觉得我是在向她seek for advice/guidance,于是我会觉得我和她的session仍旧不及我之前的therapist那种让我explore的感觉。我之前的therapist对emotion的capture极其sharp,在极少的情况下她会用她的一些方式去interfere,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帮我explore我的emotion,通过emotion来指引和了解我自己。同时又有觉得,尽管这个新的therapist有时候不是完全focus在我的emotion上,我仍旧还是有一些收获的。所以我选择了加入这个therapist的group。


第一次参加group,这个group也正在经历人员变动,有人走有人留,3个老成员和2个新成员。

在大家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有那么个瞬间的组内沉默。therapist为了活跃气氛,便点名了一个成员。那个时候我想到的是我以前的group。在过去,我以前的therapist会问所有人,大家觉得这个沉默是怎么回事;然后便会有人来解释自己的沉默,不同的人可能沉默的原因相同或者不同。所以那个时候当我看到现在这个therapist直接点名干预的时候,我有些觉得disappointed。我没有表达。

我对这个group有doubt,因为那天我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并不想说任何difficult的内容,也没有表达我心里的doubt——不过这个thought是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表达的。我的doubt是我不知道这个group会不会比我以前的group更好。我特别想念N,想念她带到group里的所有challenge。我在过去的group里的第一次就是一个非常challenging的session,但是我又deeply appreciate所有诚实的表达。而现在的group,好像大家都很nice,互相check in问下日常让我觉得有些bored。而我也只在一个成员表达了她最近生活里的frustration时感到了excitement。我想要difficult emotions,including anger,jealousy,等等。

于是第一次的group session结束之后我还是有了很多不安的感受。我分享给了Z,Z觉得我judge this group too early。

接着我有了第二次的group session。可能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相对第一次更好,我在group里感觉能够更present。我和另一个新成员在对一个老成员进行提问之后,一个成员(简称为La吧)表达了对我和另一个新成员的frustration。表面上看她的frustration是觉得我和另一个新成员在对另一个成员进行提问,而我们的提问让那个成员感到了有些不适;所以可能La有想要保护那个成员的想法。而更深层的有,La自己还并不熟悉这个成员变动的group,她觉得新人的加入会影响她自己在group里的space,而她也不习惯去表达自己的需求。于是她的这些情绪导向了对我和另一个新成员其实并没有太多问题的提问的frustration。我在她表达了frustration之后defend了我自己。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group therapy里面为自己defend,所以这个感受还是很新奇的。也因为这个minor conflict和我为自己的defend,我对这个group感到更多excitement了。但是遗憾的是,在我defend自己之后,我并没有得到La的response,整个conversation走向了别处,therapist也没有把conversation引导回来。我内心是想这样做的,但是又觉得因为conversation被岔开了,没有想去take space去ask for what I want。我后来当然也有把我这部分的frustration引导到这个therapist身上,觉得她没有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但是当我重新再梳理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也同时觉得,我是可以在下一个session重新把这个topic bring back,然后去ask for what I wanted的;我可能也可以在下一个session去share我对这个therapist的frustration(?)

想到这些,似乎现在的我在这个group里,确实已经和我在之前的group不再是同样的状态了。我看到了我自己的改变。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改变是因为group的改变造成的。我结束了之前的group,which ended at a high note;在结束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我改变了很多了,只是非常非常遗憾,我不能让这个改变了的我自己继续和她们同行;我只能让这个改变了的自己去move on to the next group。

I miss my previous therapy group and my previous therapist. Also, I miss N a lot, who viewed me as a sister in the group. I won't have a chance to experience how it is like to be a sister of her. Meanwhile, I am here now in a new group. People here seem to be native in California, and more people here are familiar with polyamorous relationship. So it is a new experience. Like Z said, I probably have judged this group too early. I may like it. I will keep exploring and experiencing.


因为我的open relationship给我带来很多情绪、情感上的冲击,我找我现在的therapist有过更多的几次individual session,但是累积起来的费用让我多少有些吃不消。于是这个therapist又给我提供了一些资源去找affordable individual therapists。我又有了几个简短的尝试。摸索之后,结合我喜欢的以前的therapist的风格,我逐渐越来越清晰我对psychodynamic/psychoanalytic therapy(精神分析流派)的喜欢。假如某天我真的转行做咨询师了,我也一定会走精神分析流派的训练流程。

#Personal


If you would like to leave a comment, feel free to contact me at Mastodon @bios@moresci.sa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