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group therapy

这是我在这个group therapy的第二年,对比两年前第一次group的经历,还因为极度震撼而记了下来。现在因为我搬到加州,而therapist的执照在加州不能用,她给我了半年的缓冲,所以六月就是我在这个group的最后一次了。

因为这个transformation/awakening experience和我在group的经历非常相关,可以说是因为我要从这个group离开,加上这两年的group经历的积累,再加上和Z的接触,所有的这些都积淀在了这个时候,猛然地爆发。所以这个group的经历,对我的人生格外重要。

在这个最后一次group之前,我想过很久我该用什么形式去和大家告别。在我情绪非常猛烈的时候,比如那个transformation期间的grief,我一边流泪一边感到对group里的每个人都非常grateful,我好像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告诉所有人。可是那个时候情绪又太猛烈,猛烈到我没有力气去梳理去真的写下任何事情。当极度猛烈的情绪过去之后,我的大脑开始有一段时间非常钝感;因为钝感,没有情绪的驱动又写不出来任何东西。所以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写。也很坦然,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当下。所以我带着这个已经改变了很多的自我,空手到了最后一次的group therapy。

我告诉大家这个group是如何影响了我,促成了我近期巨大的变化。我记得A对我说的I really want to see you get out of your shell. 我记得很多在group的N和therapist的conversation,还有N对connections的渴望,我直到现在才能够理解N的渴望以及非常能够relate。我向大家解释了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我自己感受到的巨大的变化。我说今天我在这个group的group therapy结束了,但是我感觉我真正的group therapy journey才刚刚开始。

Therapist问我,今天这个group里我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腼腆一笑说,我希望group里的每个人能够给我一些message。

D刚加入group没多久,很真诚地说了觉得和我不太熟,但是希望我未来能够顺利。我说听到他能够这么真诚地说觉得和我不太熟,我就已经很开心和满意了。

C说她想到今天是我最后一次group,也有想过该怎么和我结束,最后太焦虑所以什么也没准备。我说我也确实是想准备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准备,在这个moment里告别就已经很好了。

N说她想送我一个礼物,她有一个瓷器,让她联想起我;她和我share一些相似的背景(不开心的童年),她希望我能够看到/理解我的过去里面的好的和不好的地方【不记得原话了】。我说我这些时日一直想到N;N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和她compete therapist的爱的sister;我其实很想能够在group里一直待下去,去体会做N的sister是怎样的感受,和做一个sister是怎样的感受(泪目)。N听了很受触动,还问我想的是怎样的一个sister role,是older sister有种role model的感觉还是younger sister的companionship呢。我说是younger sister的感受。N点头。

P说她觉得我从加入这个group开始就一直是以非常真诚的态度待人,可能我自己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身上好的地方。P说了很多她眼中的我,可是我一边听一边略过。最后我告诉她,谢谢她说了这些,只是在我头脑里很难接受/相信她说的。P说正是如此她特别希望我能够去相信她说的我的好的地方。

A说她有些怕自己哭。她说I like to see you bloom. 她都没有想到这个一贯不表达自己的我今天到group里面来能够要每个人都给一个message,非常impressive。 我说我今后每次尝试新的事物的时候都会记得她说的话的。

最后therapist说,她既为我感到高兴,又感到sad。她高兴于看到我的自我成长和变化;同时也sad这是我的最后一个group了。她看得出来我对therapy非常有commitment。如果我以后有任何需要她的地方,要和她联系。

接着还有时间,group里的人愿意把这个group session的所有时间和注意都花在我身上。于是我又向她们分享了我最近和老公、老板还有Z之间的事情。我对open relationship有很多judgement、不确定和耻辱感,而她们听了也都没有judge,也非常好奇想要知道我的这个journey会走向何方。

她们还问了我对在加州的group有什么期待。我说我中意了一个男咨询师,因为很喜欢他的声音。而新的group,我会希望有更多男性。她们问我希望有怎样的男性。我照着头脑里对Z的想象告诉了她们,soft, kind, compassionate, caring;我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玩笑说,我希望所有group里的男性都给我爱。

最后还剩几分钟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想着Z。Z知道这是我最后一个group时问过我有没有可能在group结束之后和group里的伙伴保持联系。我当时很犹豫,对Z说我有些fear of intimacy。而我在最后group的几分钟,我突然对therapist说,我知道group的规定是member之间不能私下有联系,现在我要离开group了,我想知道我能够保持联系吗?therapist问我有想联系的人吗?我说我不想leave people out,但是如果我的时间和精力有限的话,我会想要和N保持联系。N很高兴说她其实也想过这个idea。therapist说这个session的时间不够了,这是一个gray area,需要一些时间去process看大家想法怎么样,所以不能直接给我答复。N则说我好像是临走最后有意扔了一个炸弹在这里。我笑着说不是,我说我想到Z了。。

就这样最后一个group结束了。 我还是会想到她们。我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交集,但是我永远会记得她们。

#Personal


If you would like to leave a comment, feel free to contact me at Mastodon @bios@moresci.sa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