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oup therapy后—爱?anger?better utility of emotion?
自从开始group therapy之后,并不是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那么震撼;有时候我在group therapy期间的状态也受到我在那段时间前后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而影响。我发现当我有生活/情绪上的困扰的时候,我在group therapy里面是紧张的,处于一种想要很迫切地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的状态,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做、也不清楚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我不能去表达,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的现在和我的过去纠缠在一起,我找不到一个头绪去把这些纷繁的事情理清。我说I don't know where to start. 咨询师问Do you think the group can help you in someway? 我说 I don't know. I don't see a solution. 我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开口”。咨询师没有给我很大压力,而是从侧面去先帮助我更加融入这个group,比如“不知怎么地”让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人想要更了解我上面,然后他们说出对我好奇的地方;这让我去“感受到分享和互动的感觉”(我自己总结的)。
上周的group therapy里一个组员N又一次提到了她的jealousy。她说她觉得咨询师没有给她足够多的关注,她这几周的咨询里面每一次都觉得很不好。(N对她自己的情绪又非常清楚的觉察而且她也能够很诚实地表达出来。她的anger是她一直想要work on的地方。)她觉得咨询师好像在group therapy里面给了其他人individual therapy一样的关注但是唯独对她没有,她觉得left out。咨询师和她几个来回的对话,两个人能够始终engage conversation;咨询师对N的愤怒没有回避,而是让N去继续表达,同时对她表达出来的对咨询师的不满的地方得到address;即使N是生气的,她和咨询师的对话也没有让她退出zoom。这样的在我面前的communication演练是非常非常valuable的。
【这让我想到的是,我在和别人有conversation的时候,有时候没有接上话开始沉默,我的沉默到底代表的是我内心的什么?是什么让我没能够保持engage conversation?Conversation能够持续下去象征的是什么—是两个人保持了connected。我没能engage,就是我想要逃避。这样的逃避的行为最开始develop出来的可能就是童年的时候被爸爸打骂,没有办法去反抗,只能忍受,而忍受的方式就是让我自己的头脑随意运作去disengage,而不去直面被打骂的残酷。这样的习惯延续到了成年,就是我不去主动地address问题,而是通过其他的方式转移问题以等待问题自己结束。】
在N说到她的jealousy的时候,她说她对咨询师有unmet mother needs,所以她格外sensitive;然后她说觉得她很矛盾,既想要attention又觉得自己特别needy。说到这里被咨询师打断,咨询师说不想要她走向自我攻击和judge的path。
【我对N说的所有感受都能够共情,而我在听到“unmet mother needs”这几个词的时候彻底绷不住了;第一次在group therapy里面泪流不止。】
Unmet mother needs... 我有 unmet father needs. 我的father figure,我老板。他不仅智力超群,经验比我丰富,同时他是emotionally stable的,他是善良的、温暖的,他教会了我很多很多。我欣赏他,崇拜他,我喜欢他—像女儿对父亲一样,我帮他运行一个wet lab—从订试剂到take care of所有仪器,我想要他的research group更好,我想要回馈他,我想要帮助他的其他学生;同时我也想要impress他,我想要做他“最好”的学生,我想要即使在我离开了他的组之后他还能够再想起我,我想要和他在合适的boundary下有更多的连结。这是爱吧。可是为什么每一次想到所有的这些,我都会泪流不止。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老板,我的想要里面有太多的贪恋。我不是他唯一的学生,他会有很多其他的学生,他也一定会被其他的学生impress到,他的mentor生涯里会有很多很丰富的体验,而我只是那个冰山中的一角,我也觉得对他来说遇到更好的学生是一件好事。这些我都明白。因为我明白,所以我知道我贪恋的爱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是在一开始我就可以遇见它的结束。而这种结束的体验,是我熟悉的、习惯的。我的父亲,那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父爱,那些被压抑的悲伤。
假如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爱”,又会怎么样呢?假如老板现在告诉我,我非常impress他,我是他最好的学生,我会是什么反应呢?想起来这个情景,我觉得不适;我没有办法去接住,我想要逃避。我想起过去好多老板在一些事情上对我的关心,我其实好像都没有回复。
这个爱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我喜欢老板,但我同样也因为他感受到生气、失望、沮丧。我看到老板闪闪发光的地方,我同样也能够说出老板让我觉得不足的地方。但是尽管如此,尽管我看到老板的不完美,我仍旧接受他,怎么样都还是喜欢他;我觉得他非常不organize,而我去重新组织group meeting,除了出于对于想要满足我自己的需求,我在做一些hard的事情,不是选择容易走的逃避,而是尽最大可能去work it out—同样也是我在给空间老板,我觉得老板也有improve的空间。
“True love is eternal even if a relationship grows apart.” 我害怕失去的“爱”,是“爱”吗?我心甘情愿去回馈老板,那是爱,那是从付出中感受到的爱。如果爱存在于付出中,那么它就不会因为外在环境而消失,而只取决我,那么我害怕的又是什么呢?我害怕被拒绝,被忽视。
我对老板的喜爱很明显,我对老板的不满在哪里呢。
我觉得老板对理论出生的学生好奇实验领域特别鼓励,但是我没有觉得老板(尤其是在我很稚嫩的时候)鼓励过(或者可能很少地有过但是远远不够)我作为实验出生的真心想要去做理论。所以我每次看到老板对其他年轻学生的鼓励和热情,我都会觉得嫉妒。进一步会产生的联想是,我一个人去自己自主学习,克服困难付出那么多,但是别人轻轻松松地就从老板那里得到那么多。谁叫我自己不去示弱去主动向别人请教呢?【这和我之前想明白的,”if you want attention, go ask for it”是一样的道理。】
我觉得老板没有很好地带meeting。他对讨论的内容太上心了而没有能够去观察整个room的dynamics。这样的风格只适合在人数很少的meeting里面,只要meeting人数增加,极有可能就有人会觉得left out。如果一个meeting不是每个人的状态、voice、opinion都能得到讨论,这个meeting就并没有能够达到它最大的效用,不是inclusive,而且对一些人来说就是waste of time(可能别人不会明说出来)。【而我现在在做的,就是想去为组内安静一点的学生提供更多speak up的机会,也防止有dormination的情况出现。老板没有主导meeting,而最后让我增加了这么多awareness,以至于逼迫我自己去学习怎么去lead,也只有我学习了,我才有能力去对我面临的情况进行改变。】
当我和老板去谈2里面提到的问题时,他表露出的态度是management related的东西他没有得到过training,他对于主动去了解也不是很感兴趣。这个态度对我来说是一个killer。我的anger源于(1)我内心的声音“Do you know how much I suffer from it?” 似乎是要为我过去的苦找一个说法。 (2) 我的失望,我对老板的理想化是希望他做一个关心学生的老板,从他的行为来看我也绝对相信他想这样做,但是他自己对于conflict的avoidance让我非常失望。【我无力改变老板,而我能量的输出就是希望能够为环境的改变做出一些贡献,我参与的volunteer的活动,想去组织的活动都是希望能够有这样一个改变出现。更外一个角度是我这样的style也和性别有关,普遍的男性leader和女性leader的区别也在这里。我对老板的抱怨并不能改变什么,也让我的关注点放在了消极的方向,而忽视了这其实是我的strength。I have been the only woman in the group for years and it has been very hard for me. 但是我应该能够看到我的strength同时用此来影响他人。】
这些似乎是我和老板之间绝大部分的矛盾所在了。我有很多anger,而anger传递的是一个信号,是在告诉我,我有什么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我要想到一些方式去满足这些需求。【这个时候的我,是充满能量而没有fear的。】
随着therapy的增多,因为每个人的敞开,我开始能够更多地感受到爱。(这和我去年在学校therapy的情况类似。而一旦我结束了非常敞开的therapy—去年下半年,整个人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当我感受到爱的时候,我的fear和anger也会消失。我的anger好像是为了支持我的fear而存在。
我能感受到我内心不稳定的时候不同的emotion在互相撕扯。我感受到爱和温暖;但是又开始害怕和不安,因此我开始告诉自己我感受到的爱不是真的,类似的句子可以有“他们只是xxx,而不是爱我”;然后因为这样的不适我可能走向自我攻击“我不值得被爱”;我接着可能感到愤怒,我是值得被爱的,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但是假如我接受爱是存在的,或许就不会有这些痛苦。爱一直存在,只是我看到了吗?
老板虽然自己没有主导一个让我满意的group meeting,但是他允许了我提出的改变,他让我去进行尝试改革,这如何不是爱呢。而我也有感激不是吗,我感激这样的机会、大家的参与;我去主动提出改革,去主动争取我想要的,也是我个人成长的一部分呀;这些不都是爱吗,来自他人的,以及自爱。关注个人自我成长,不就是对自己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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