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r和冲突 (therapy)
最近几次group therapy对我来说主要是分享和之后淡化了我和老板之间因为authorship产生的问题,然后一个新的成员加入,我没有特别多的感受。可能是因为新成员加入对group dynamic产生了一些影响,我有点withdraw同时有点意识到我在group里面说话很小心翼翼;可能是real life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有精力去探索和address。
上周的group里面有一个几次断断续续没有来也没有和therapist沟通的成员突然出现了。他是那个我第一次去group发现他在医院里的那个大叔。这几个月他都在处理他的health问题,他也要去面对他自己不能再走路的现实,并且去医院一系列手术花光了他所有积蓄,therapist好心给他降低成了5刀每次,但是他也已经欠款两个月了。之前他有几次没有来group再出现的时候,说他有些depressed,还是他姐姐要他来的。
所以上周他的出现也让therapist有些惊讶,因为therapist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去联系他都无果。他来了之后therapist向他address了两个问题,一是沟通,二是询问费用问题。我听到therapist向他说的话,觉得还是非常kind的,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非常容易让人接受。我听到那个大叔说他每天有太多事情going on,想到过去回复therapist但是一般太晚了凌晨觉得不太好,然后第二天事情又太多了。他说他现在银行卡里面只有50美分,所以现在对于费用问题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Therapist没有继续追问或者追究,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成员N说话了。她是整个group里最敢说的人,也是第一次我去group的时候说对我有jealousy的人。N用你现在在经历一段很难的时光开头,然后说了很多大叔既不来又不沟通让她觉得group缺少完整性,对group dynamics有影响等等的。然后她话还没有说完,大叔就退了zoom。大叔退了zoom之后,新来的成员对N说,well said。
我在一旁看到大叔退出,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期待着他是断网了然后他还会重新连接,但是没有。然后N继续在group里说,觉得大叔说的话都是借口,丝毫没有承认他的问题。
接着therapist问group里的其他人有什么反应。
我说那个大叔在经历一段很困难的时光,我觉得非常sad。therapist问我是不是对大叔有protective的感觉?我连忙说不是,我只是sad。【什么是protective?在当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难过,然后同时group里有两个人似乎对大叔的离开无动于衷。】
这件事发生在group快结束的时候,therapist说还剩几分钟了,大家对大叔的事情还有没有没说的?我明明知道这件事还在我脑海里,但是我除了sad别的都不知道,我觉得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对therapist的问题摇了头,但是内心却觉得这个摇头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在“撒谎”想要在那个当下去回避。
我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之后的那个晚上我不能平静;我逐渐地开始意识到我对N行为的不满,但是一想到我对她不满,就立即有fear,害怕的感觉想要我压抑住我的anger。琢磨了一会,觉得我应该在下一次group的时候bring this up。
这周group开始之前我本来想逃避,想着如果这周我没有机会提起这件事那可能就让它pass掉吧。但是刚好therapist在group开始没多久就问我怎么样,我就提出了我上周对N的anger。紧接着N开始defend她自己,说她是在照顾和表达自己的需求和needs。【我听她说的确实是有她的道理】therapist问我我有什么response。【我当时的头脑是一片空白。】我说我的通常行为是,在听到别人的defense之后去see对方的point,然后开始agree。therapist问我,那怎么样可以帮助我hold my ground呢?【仍旧一片空白】我说我觉得我没有ground去hold...在别人一开始defend的时候我就lose了我自己原本的points... therapist说你是害怕了?我说是的。therapist问你很feel大叔?我说是的。therapist问你觉得很sad?我说是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therapist问你现在感受到了sadness?我点头。
之后时候N好像又接话了,说她开始对我有anger,想attck我。therapist说先别慌attack,先explore一下。她说她开始有self-criticism的声音,说我像是一个kind的人而她自己是一个净说些伤人话的bitch。但是她同时又觉得她说她想要说的话并没有错。而且如果大叔下周在group里出现了,就算我会不高兴她还是一样地会对大叔说那些话。他不持续地来group就是他的问题。既然来了group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外面。
我在这个时候回话了。我说我觉得非常sad。我说我在头脑里预测如果大叔来了被这样对待他以后就不会再来了。每个人到group来都是想要提升自己的【“人无完人”没说】。而且也从来不能force一个人参加group,如果一个group是好的group,别人自然会想要来。大叔处在一个非常困难的人生阶段,他不能走路了,而且连bill也付不起。如果别人来了却被这样对待,很可能他就不会再来,那么他也就没有办法得到帮助。
N直接接话,凭什么他在一段非常困难的阶段他就可以得到特殊对待?我有我的需求,我的需求也很重要也要得到满足。
我从那之后整个group都基本上处于withdraw的状态。后来的group有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N又转换了话题开始说她自己crave for connection等等。她也有对所有人的提问,我有想她的问题,但是一是我不确定我的答案,另外我也不想多involve。therapist有check in我几次,我都挡了下来。随后group要结束的时候,我说我ran out energy,需要一个人的时间,可能需要写写日记之类的。
我从昨天group结束到今天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就是觉得uncomfortable,unhappy。今天写这些之前,猜测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是cognitive dissonance,尤其是别人和我不一致的时候。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一些中学时候的画面。我想起来中学的时候我也曾经对一个人很protective过。我喜欢的男生,即使有些其他人讨厌他,甚至是bully;我在那个时候为他说话从来没有犹豫过。我为他说话为他做一些事,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做错了,或者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和我不一样就不那么做。我中学的时候可以挺直了说我就是觉得他好。我就是这样的,看到大叔在一个非常vulnerable的情况下我就是非常protective的,而且这就是我啊!
我又想起了其他一些时候在group里,N是一个最outspoken的人,我是有时候不同意不赞同她说的有些judgemental的话的。但是每每这时候,我都想要去“体谅”她(还是这只是说得好听?),而没有去反驳。往往这时候我就是沉默着,沉默着让话题流淌过去。我对N,我对那个新来的成员都有fear。任何一个非常outspoken的人都让我觉得有很多fear。
我觉得我感受到fear已经很久了,这几个月的group的这些fear,我是时候去address它们了。
写完这些的时候,回顾我和N的对话,站在远处再看,发现我其实还是有别的办法去approach的;虽然group说是欢迎所有的raw emotion,但是并不是brutally honesty就真的是解决/处理问题的方式。当然我在那个当下就更不可能想这么多了。
我觉得这次经历写到这里也终于可以在这里做一个完结,期待我下一次和N的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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