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变化/进展

不知不觉中,距离上一次和Z有比较大的情绪冲突以至于trigger我的fear让我觉得这段关系要结束了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这相比我们之前的冲突频率减弱了很多。在和Z第三次见面之后,我和老公有了一个周末的trip,我又因为fellowship的原因有一个一个人的trip;就感觉是三个连续的周末经历了我和Z,我和老公,以及我自己。

就如上一篇post里所说,和Z分别的时候我有很多不舍,回到LA以后又有一天的时间完全不能focus,完全需要一天的时间去调整和重新适应我在LA的生活。

我和老公的trip里总有我对Z的惦念。我并没有明显感觉到Z自己说的他感觉到的jealousy,相反我和老公尽管有trip,我仍旧有很多和Z的联系,我也仍旧能够感觉到和Z的connection。只是我注意到我对老公有了guilt。好像是他对我practice polyamory的支持极大地促进了我的guilt。

我的solo trip原本是带着scientific的外壳,但是由于我的研究和绝大多数其他fellow都不同,我感觉聊得也并不太尽兴。我对未来有很多焦虑,我可能想得太多,担心的都是至少三年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和老公还有Z都有了physical distance,这是我在practice polyamory以来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我的焦虑在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得到任何安抚。

在这个焦虑的促使下,我和老公有了沟通,梳理的过程中我又更多地理解了我guilt的原因。我意识到,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向前冲的状态,因为我真的很想要和Z的关系,所以我需要让我保持着向前、不敢有任何往后看;于是我一直都没有去process我和老公的关系变化:polyamory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我能够在和Z的爱来临的时候去拥抱这份爱,同时我也要去处理和看到,在去选择polyamory的时候就意味着monogamy的结束。Monogamy的结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和老公过去六年的关系模式也需要发生变化。在过去的时候,如果我有任何想做的事情,我第一时间是问老公有没有意愿,如果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做出计划。在过去的时候,在美国的节假日我从来就只用去考虑老公的家人有没有安排或者意愿。这些都是非常straightforward和simple的。但是当我选择polyamory的时候,我就要接受这些非常简单和simple的过去已经变了。我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我都需要考虑Z,我需要去平衡balance这个三个人的结构,以及处理这个更为复杂和非主流的关系。我对老公的guilt,来源于我自己并不习惯于我和老公之间关系从monogamy发生了转变;这个不习惯给我带来了fear和anxiety,进一步让我觉得阻碍了我和老公之间的interaction。我把这些告诉给老公,然后在电话里哭一场,好像就是对我来说的一个grief process。哭一场,告别我和老公之间的monogamous relationship,然后这个guilt的感觉好像就不见了,我好像就能move on去真正迎接我和老公之间新的relationship structure了。

在这个焦虑的促使下,我也和Z有了沟通。Z对我的“焦虑体质”有了更多了解。我对他分享的我的感受和我意识到我对这个关系结构并没有适应,让Z感到共情,也让他觉得我终于能够理解他一直以来对这个关系结构的discomfort了。Z说他一开始对这个关系结构有很多fear,然而现在再看这个关系,他能够感受到我是爱他在乎他的,他知道我希望他好,他知道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他说好像唯一一个他需要去接受的就是我还有另外一个partner。他enjoy和我之间的relationship,但是他仍旧不喜欢/不习惯这个关系结构——他仍旧有jealousy。我感觉他还没有准备好去handle jealousy。但是整体我觉得和Z之间还是很positive的,我觉得不需要去急着把所有的问题都一下子解决。只要我和Z之间的感情是好的,其他的再慢慢看。而且我也确实觉得自从我把我自己的感受分享更多给Z之后,他有在他的行动上做一些调整以缓解我的焦虑症状;我们在有冲突之后我也明显感到Z之前回避冲突的行为也减弱了很多,我能够和他一直engage在一个conversation里去talk things through。


回看六月份,那时候Z若是在生活里有了烦心事,他还会用一个IRL(in real life) issue代替;七月份的时候他也还会说他是一个private person有任何事他都习惯了自己解决而不是要去share给其他人;而现在呢,随着我和他关系的推进,我很开心他主动向我分享更多了:当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会想到我,并且主动告诉我的。

上周我的生日。和老公一起去餐馆吃了午餐。原本晚上以为和Z会celebration的,结果Z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有些推迟。接着一系列事情在Z身上发生,我也没有再去过多push这个birthday present。和Z沟通的时候,Z说他有太多对我的感谢没有办法用语言去表达。他说我inspire了他,我面对困难不give up的态度,我的communication让他不再把difficult emotions都hold to himself而是能够表达出来等等。我没有完全process他说的话,可能是因为我对positive comments也不太容易take in。但是我能够感受到的还是很真切的和Z之间的正向的情感。我和Z之间的感情是很好的。这些正向的感受,又让我对和Z的关系有了更多的security。我也基本上没有再被太多“他会不会因为另外的monogamous relationship而离开我”而有焦虑或者fear了。


我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焦虑呢。我或许现在就是好想能够和Z physically在一起,而不是一个long distance relationship。 我想爱他、关心他、照顾他,可是物理的距离却让我不能,我只能等在电话的另一头。他生病的时候,他因为生病而失联的时候。好像这个relationship structure甚至更加放大了我对生与死的恐惧。当他周围的亲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关系的时候,假如他出了什么事情,我甚至会被通知到吗?在公共面前,我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我内心对失去他的害怕和痛苦也告诉着我,我对他的爱。

新的焦虑来临的时候再回过头去看旧的焦虑。好像那些曾经的焦虑也随着时间开始逐渐习惯。当习惯了那些旧的焦虑之后,好像那些焦虑也不再是那么难去handle的了,自己的心理容量好像更多了一些。

#Pers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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